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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叫的声音吓唬老鼠的声音(最有效的驱鼠声音)

  “学猫叫”集中体现了我们和猫这种动物的关系。当我们企图以自身的发声器官或语言文字仿拟猫声的时候,我们已经将猫纳入到我们的文化系统之中了。

猫叫的声音吓唬老鼠的声音(最有效的驱鼠声音)

  虽然古人熟稔猫的叫声,并以其声命其名,但在具体的以文拟声的操作上(这里谈的是语言如何摹写猫真实的叫声),他们似乎做了长期的尝试。梅尧臣是禽言诗的集大成者,善于将鸟鸣拟声赋意,表述农事。诗中却未提供“猫叫”的摹写。直至有清一代,读书人也不确定如何摹状猫叫。《阅微草堂笔记》中,嗜食猫肉而命丧黄泉的妇人,死时做“呦呦呦”的“猫声”。《子不语》中,为虎作伥的“伥鬼”幻化为猫等各种动物,叫声却是“汪汪汪”——汪星人和喵星人的界限在这里并非町畦分明。《聊斋志异》一则谈口技艺人学猫叫,写作:“小儿哑哑,猫儿唔唔。”在蒲松林笔下,猫还可以“鸣”。《狐梦》一则中,“猫叫”被用来作酒令。“以狸奴为令,执箸交传,鸣处则饮。”小姑娘为了捉弄客人,“故捉令鸣”,传到他便掐猫,让他连举数觥,一场豪饮。击鼓传觞的风雅变成了“掐猫戏人”的嬉笑。如果不考虑猫的感受,“以手弄猫,猫戛然鸣”成了《聊斋志异》里最具喜剧色彩、略为轻松的时刻之一。故事没有揭露与批判,没有高妙深刻的寓意,却也曲折离奇。

  在以文字描摹猫声的道路上,中国文士做了不少有趣的语言实验。在当代的哲学家看来,以文字捕捉纯粹的声音,本身即是语言的要义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不断拓展语言的边界与指称的能力。不过,至少到新文化运动时期,如何摹写猫语,好像并无定论。在鲁迅那里,猫是“大嚷而特嚷”的动物,让人不得安生;猫打架则是“嗥的一声”(鲁迅《兔和猫》)——鲁迅素不喜猫,有《兔和猫》等针对猫的战斗檄文。刘半农译法国作家左拉《猫的天堂》,写道猫“狠狠地大叫”“口中呜呜然”(左拉《猫的天堂》)。“学猫叫”的问题并未真正解决。向来对鸟兽虫鱼、博物之学造诣颇深的周作人后来写道:“猫类是很阴的,都很沉默。”(周作人《大虫及其他》)大有盖棺定论之意。在众多的诗文中,“喵”这个字并未出场,以“喵”摹状猫声只是较为晚近的发明。

  “学猫叫”的英语拟声词

  英人以“mew”(喵)摹状猫叫,早已是成规,并且有着久远的历史。莎士比亚《麦克白》女巫施法的一节有:“斑猫已经叫(mew’d)了三声。/刺猬已经啼了(whin’d)四次/怪鸟在鸣啸(cries)……”(《麦克白》第四幕第一场,朱生豪译)。梁实秋的译文为:“虎斑猫叫了三次。/豪猪叫了三加一回。/怪鹰叫着……”“斑猫”即一种花猫,拿来译原文中的“brinded cat”十分巧妙。唐寒山诗有“失却斑猫儿,老鼠围饭瓮”——这种花猫很容易为中国读者所想象。朱生豪译本中不同的动物采用不同的动词,有意对文辞做了选择。《哈姆雷特》葬奥菲利亚一节,有“猫总是要叫(mew),狗总是要闹的”(《哈姆莱特》第五幕第一场,朱生豪译),梁译本为:“猫总要叫,狗总有得意的一天。”

  不难发现,在学猫叫方面,朱、梁二人在这两处的翻译均采用了“叫”字。与翟理思以“mew”字译“叫”恰好互成镜像。从中文至英文或从英文至中文的过程中,猫叫的音响效果在纸页的文字上发生了变化,要么强化了,要么弱化了。两种语言在这里相互抵牾,各自的表意系统发生了一次微小的碰撞。显然,在这个互译的过程中,翻译的人不得不从中做了些手脚。相对于“mew”惟妙惟肖的拟声效果,“叫”这个字就显得单薄枯燥了。它的语义范围太过宽泛,无法传达“mew”声的温婉、起伏与暧昧,如果说“叫”是粗犷的,那么“喵”则是精工细作的调用语言的方式。

猫叫的声音吓唬老鼠的声音(最有效的驱鼠声音)

  史学家达尔顿的名作《屠猫记》对于欧洲前工业化时代文化的讨论便始于一起“学猫叫”引发的“屠猫”事件。十八世纪的法国巴黎,一家印刷作坊里的工人饱受压迫,吃着连猫都不愿吃的残羹冷饭。女主人宠爱猫,待猫要远优于待人。印刷作坊的学徒为了报复师父、师母,故意学猫叫,“喵喵叫,声声凄厉”,“使得这个资产阶级分子和他的妻子合不了眼”,让他们以为自己中了邪。在得到赶走群猫的指示下,学徒们借此杀死了师母的爱猫,报复了压迫者。整个事件在大笑中收场,工人们在之后以近乎象征性仪式的方式反复重演了当时的情景。达尔顿将猫作为一个探索前工业化时代的欧洲文化的小小的切口。这一时代,并非是诗情画意的,也充满了剥削与暴力。在他看来,一个小小的点,比如一个笑话,一个仪式,都可以提供一个异质的文化“素昧平生的意义系统”。为此,他追问道:“为什么是猫呢?”这个事件为什么要以“学猫叫”为开端呢?在他看来,猫自“上古就是使人类着迷的神秘物”。我们从猫这一伴侣物种身上看到的是动物的人性以及人的动物性。人们根据“听者的想象力以及方言的拟声”,赋予了猫叫不同的意义。达尔顿将其称为“猫式音乐”,由此联系了欧洲文化中的种种意识与象征。他将其置于前现代时期的欧洲文化中,勾连了猎巫、民间信仰、两性关系等诸多表意系统。这种“弄猫”(faire de chat),“扯它的毛,惹它喵喵叫”的仪式有着丰富的宗教与文化意义。“学猫叫”的玩笑效果非凡,工人们得以操弄猫背后复杂的“仪式和象征的宝藏”,既表达了丰富的意义,“又足以愚弄资产阶级而不会让他们有借口炒他们鱿鱼”。“学猫叫”以及屠猫在这里是一种高超的象征操纵术,“成效一如诗人在创作上的表现”。就如这段往事的叙述者非常形象地譬喻,“发射喵喵弹展开突击”。“猫叫”在这里提供了一套解读集体意识与社会文化的密码。

  “学猫叫”集中体现了我们和猫这种动物的关系。当我们企图以自身的发声器官或语言文字仿拟猫声的时候,我们已经将猫纳入到我们的文化系统之中了。黄汉《猫苑》自序有言人们待猫:“或鬼而憎之、妖而怯之、精而畏之,抑亦猫之灵异不群,有以招致之。然而妖由人兴,于猫乎何尤?”的确,妖由人兴,猫本无错,“喵喵”之声也是自然造化使然,是人将其编织在意义之网中。

  文章为社会科学报“思想工坊”融媒体原创出品,原载于社会科学报第1835期第8版,未经允许禁止转载,文中内容仅代表作者观点,不代表本报立场。

猫叫的声音吓唬老鼠的声音(最有效的驱鼠声音)

  叫八声

  老鼠是一群智商很高的生物,老鼠在受到生命危险时发出的惨,里面有警示作用,会警告身边的伙伴危险的存在,老鼠知道危险后会留下特殊的物质,防止其他同类来到这个危险的地方。